「今晚的主题是『首次推油』」，程远山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来，带着让人耳膜酥麻的沙哑。他穿着贴合身材的黑色背心，指节分明的手指在设备面板上敲击时泛着金属光泽。镜头突然切换到俯拍视角，我看到沙发上铺着与宿舍床单一模一样的条纹布，恍惚间仿佛闯入了现实与虚拟的夹缝。

当第一波电流透过特制装置传导到沙发靠背时，观众席爆发出压抑的喘息。程远山亲自调试参数的手法堪称艺术品，他修长的手指在弧形面板上滑动的轨迹，与我在自习室看到他解题时的动作惊人地相似。

被操控的感官狂欢

「注意观察她的生理数据」，程远山对着镜头调整设备时，喉结不着痕迹地滚动。屏幕上突然跳出心率曲线图，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心跳早已突破正常区间。当电流强度提升到第三个档位时，画面里的人突然弓起腰身——那姿态与我上周在操场看到程远山打篮球时的动作重叠在一起。

「今晚的推油剂量会超出常规」，他从西装内袋取出银色药瓶的动作充满危险美学。镜头捕捉到药瓶标签上的成分说明时，我突然想起上周在医务室看到的过敏测试单——那些化学符号像一把把小刀划过皮肤。

真实与虚拟的边界

当电流与药物双重作用下的人发出压抑的呜咽时，程远山却在操控台前闭目凝神。他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在聚光灯下泛着金属光泽，与设备面板的反光融为一体。这时我才意识到，屏幕内外都在经历着某种变异。

「这个时间点的推油效果最明显」，他突然睁开眼睛，瞳孔里倒映着数据屏幕的蓝光。镜头拉远时，我看到他西装内袋里露出的医院检查报告单角——那正是三天前我在医院走廊捡到的。

无法停止的沉迷

当播放时间接近尾声时，程远山亲自上阵调试最后一个设备。他解开袖扣的动作带着某种仪式感，袖管滑落瞬间露出的肱二头肌轮廓，与白天在食堂擦肩而过的轮廓重合。这时我才惊觉，自己早已无法分辨哪些是现实记忆，哪些是直播画面。

当设备发出最后一声电流声时，镜头突然切回空荡的操控台。但屏幕右下角不断跳动的数字提醒着这场推油的延续性——某个深夜，某个坐标，某个被电流改写的时间节点。

我盯着手机屏幕不断跳动的倒计时，突然想起程远山调试设备时指尖无意间划过的伤痕。那道疤痕的形状，与上周在实验室被仪器烫伤的痕迹，惊人的相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