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骨的私教课总在废弃实验室开。他推开门时习惯性地甩开白大褂，露出贴合腰线的墨绿衬衫。今天他递给我一叠解剖图谱时，袖口卷起的瞬间露出一小截肱二头肌，像春日山茶花骨朵般隐秘而饱满。

"看这里。"他修长的手指划过脊柱图，指甲盖泛着淡粉光泽，"这根棘突最尖的椎骨，就像你咬开小水饺时最脆的那一口……"

话音未落，他忽然扣住我的手腕。掌心传来的力道恰到好处，像捏饺子皮时的力度，既不能松也不能紧。我听见他贴着耳畔说："记住这个感觉，下回我教你揉面。"

夜幕下的约定

连着三周的私房课，我逐渐摸清晋骨的脾性。他最讨厌实验室那盏日光灯，每当讲到椎体结构时必关掉主灯，改用台灯照着骨骼模型。暗光里他的轮廓愈发深邃，颧骨线条像极了刀削面，棱角分明得教人移不开眼。

某天他突然递来张折叠纸条："明晚后山见。"我攥着纸条的手发抖，却想起他讲髓腔结构时说过："有些知识点，非得贴着骨膜才能摸准。"

骨与皮的交响

后山那晚雾气重，我循着艾草香找到他。他倚着梧桐树，白大褂随意搭在枝桠，露出后背脊椎线。月光勾勒出棘突的轮廓，忽然想起课堂上他比划第七颈椎时说的话："这根骨节最懂得挑逗。"

他转身时衣袖带起一片落叶，恰好落在我的肩胛骨窝。指尖触到那片温热时，我下意识屏住呼吸——这姿势和他教解剖时一模一样。他却突然扣住我的手腕："你这饺子皮揉得还嫩。"

最后的骨髓课

期末前夜我们在解剖台重逢。台面上摆着整套椎骨标本，他却拉我跪在台沿，指节分明的手指摩挲我的脊椎线："瞧这棘突间隙，比你包的三鲜馅还要细嫩。"话音未落，舌尖忽然抵上第七颈椎，烫得我后背窜起细密战栗。

"这叫骨膜反应。"他退后一步，唇角沾着我的余温，"下次见你得穿窄一点的白大褂，我得再教教你——"

窗外忽然响起早课预备铃。他抄起白大褂时口袋里滑出张字条，展开来是三个字："肉馅课。"我攥着纸条的手发抖，却听见他推开门前的笑声："你这饺子，还得再饧饧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