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第三日起，我们开始用图书馆的铅笔传递暗号。他会在某页折出特殊的书签，我便在约定时间前往。有时是午后的茶水间，有时是被遗忘的阅报室。铅笔尖在纸张上划出的沙沙声，成了我们独特的暗语。

记得那是个梅雨天，空气黏得能掐出水来。他递给我一张浸着水汽的纸条，上面画着骑鹅少年尼尔斯的侧脸，却添了两撇妖冶的八字胡。我捧着纸条的手微微发抖，他突然俯身凑近，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垂："你该尝尝这种异化的甜味。"

三、书页间的禁忌沉迷

某次在典藏室相遇时，他将我抵在骑鹅旅行记的硬皮书壳上。阳光透过防紫外线玻璃折射出锐利的棱角，却抵不过他指尖在颈侧游走的钝痛。他的唇舌像操控魔法的巫师，先是蜻蜓点水地啄咬，转眼便深入领口探寻禁忌的领域。

"你知道吗，"他在喘息间咬住我的耳垂，"真正的冒险永远在故事外。"我死死扣住书脊，指尖深深掐进烫金的烫金字里，仿佛要将这刺痛与快感一同钉进记忆。

四、失控的骑鹅之旅

当真相浮出水面时，我们正蜷缩在儿童文学区的软垫上。他突然从西装内袋掏出泛黄的借阅卡，上面密密麻麻的借书记录全是我们交换暗号的日期。原来他不是普通读者，而是图书馆的特聘修复师，专门负责抢救那些被欲望啃食得残破的书页。

"这些书页上残留的体温，"他将我的脸压进骑鹅旅行记的书页间，"比任何墨水都值得珍藏。"午后的阳光忽然刺眼，我这才发现他风衣下若隐若现的针孔纹身——无数只展翅的天鹅在脊背上翱翔。

五、最后的书页密语

终局来得比翻开第一页更猝不及防。他带我去地下储藏室，那里堆满了待销毁的禁书。当我们的影子在骑鹅旅行记的烫金封面投下交叠的轮廓时，他突然撕下最后一页：原本骑鹅归乡的结局被篡改成尼尔斯与天鹅王子的双骑画面。

"真正的童话，"他的声音混着纸张燃烧的焦香，"永远写在空白书页背面。"我最后看到的，是他从袖筒滑出的手术刀，在半空划出一道银光，正如同年少时爷爷念故事时划燃的火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