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苏茶馆的茉莉花茶泡到第三遍时，霍砚城的贴身侍卫已经将整条街的地形牢记于心。林清袖的袖箭就藏在茶壶柄里，机关被设计成倒茶时才会触发的样式。她看着对面那人身形修长，举杯时指节分明，倒像是握着一把生锈的刀。

茶馆二楼漏雨的木板突然发出吱呀声，两人的目光在雨丝里撞了个满怀。霍砚城放下茶盏，嘴角勾起的笑带着刀锋般的凌厉："小姐的袖箭，该换换样式了。"

林清袖的手指微微颤动，茶水溅湿了袖口。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："军阀家的二少爷，倒会关心江湖闲人的把式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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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、绣楼上的生死局

绣楼上的月光比楼下的雨丝更冷。霍砚城倚着雕花栏杆，长衫被夜风吹起时露出腰间的枪柄。林清袖踩着横梁逼近，脚步声被檐角的铜铃声吞没。她拔刀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笑："杀手最怕遇见明白人。"

刀光在月色中划出一道银弧，却劈中了块空心砖。待她转身时，那人已扣住她的手腕。绣楼下的雨声忽然停了，空气里只剩下两人的喘息。霍砚城的体温透过皮肤渗进来，带着北方风沙特有的粗糙触感。

"你刺杀过多少人？"他的手指关节正抵在她脉门上，"三十？五十？"

林清袖咬着下唇，感觉指尖传来一阵酥麻。她听见自己说："还不够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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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、权力棋盘下的欲念

北上的列车厢里挤着十三个戴金丝眼镜的商人。林清袖数过三遍，确认没人发现她藏在车窗弹簧里的毒针。对面座位的霍砚城正用烟嘴蘸茶水写字，那些蝌蚪般的字迹连起来竟是一幅江南水乡图。

列车过山洞时突然断电，整节车厢被抛进黑暗里。林清袖摸到枪柄的瞬间，有人将她按在座背。唇上的烟气混着雪茄味灌进来，她听见耳边传来沙哑的笑声："杀手最怕遇见明白人，对吧？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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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、归途抉择

最后一场戏在北海冰湖上演。林清袖穿着狐狸皮大衣划破冰面时，霍砚城的枪口正对准她后心。冰面裂开的瞬间，两人的手突然扣在一起。枪声在封闭的冰窟里炸开，震得冰晶簌簌往下落。

"你到底要杀谁？"霍砚城的呼吸喷在她耳垂上，"北上的军阀？还是刺杀你的雇主？"

林清袖闭上眼，感受冰水从领口灌进来。她想起那个雨夜，想起绣楼月光，想起茶馆里那句"杀手最怕遇见明白人"。当她终于睁开眼时，发现霍砚城已扣动扳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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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、暗夜终章

枪声在冰窟里回荡了整整三分钟。等林清袖从冰水里钻出来时，发现霍砚城的尸体还保持着开枪的姿势。他腰间的青铜玉佩碎成七瓣，正像三月前那个雨夜她刺穿他胸膛时的场景。

月光透过冰窟裂缝洒下来时，她看见水面上漂着枚玉片。那是她刺杀时留下的暗记，此刻正和霍砚城的尸身一起，随着冰水缓缓下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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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章

姑苏老街的雨还在下，油纸伞在石板路上摇晃。林清袖踩着湿漉漉的青苔往上走，脚步声和着檐角铜铃的叮当。她摸到掌心的疤痕时，忽然想起那个雨夜，想起绣楼月光，想起茶馆里那句"杀手最怕遇见明白人"。